从客栈出来,闫素素自然是一刻都不敢逗留,怪老二老三心粗,所以没有发现方才的多处破绽。
若是一会儿拓拔岩也来了,或者老二老三忽然想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当真是走都走不掉。
这老二,必定会把她再次亲手送到元闵翔身边去。
既然离开了,闫素素便从未想过,再回去。
出了客栈,牵着驴子,闫素素便原路返回,往进城的路去,方才进城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城门外有一条岔路,不知道是通向何处,且就先上那条路吧!
客栈之中。
老三还在嘀咕:“这世上,居然当真有长的如此相像之人,你说怪不怪?”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是相像而已,算了,人也走了,就当做从未遇见过,既然不是闵王妃,一会儿老大来了,也不用向他报告此事。”老二藏着私心道。
老三贼笑一声:“怎么了,怕老大追上去?眼里有了佳人,就再也放不下你的影子?”
“你想死?”老二咬牙切齿的瞪着老三,素手,移动得到腰间的匕首,蓄势待发,好似老三再敢多嘴一句,她就会当场切掉他的舌头。
老三可不怕,依然嬉皮笑脸道:“老二,死心吧,就你这点平平之色,别说老大,就是我,也看不上眼,再配上你的臭脾气,呵,要你的男人,恐怕是让甜面酱糊住了眼睛。”
这毫不留情的损话,让老二面色涨成了猪肝色,猛一把,将老三拖入了房间,然后,抡起拳头,就朝着老三的左颊呼啸而去。
老三皮皮一笑,轻而易举的躲过:“呦,恼羞成怒了,我说老二,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激流勇进,固然可贵,但是小心落个粉身碎骨,知难而退,可能会海阔天空。”
老三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到,老二对于老大的感情,他其实一直都是替老二心疼的,他晓得,这丫头片子,爱上不该爱的人,必然会受到伤害。
不说小雅公主对老大“虎视眈眈”的,根本就不会给老二靠近老大的机会,就是老大本人,对老二也只有“兄弟情谊”,而无半分“男女念想”。
老二的爱,注定是飞蛾扑火,长此以往痴迷下去,只会受到伤害。
老二自然是明白的,老三的话,虽然看上去像是在损她逗她,其实,却也是在劝她。
呼啸的拳头,改为捶上了他的肩膀。
力道不大,老三也没有躲。
“呵!”老二轻笑,“即便是会粉身碎骨,我也无所谓。我不奢求能住进他的心里,只要遥遥的让我看到他,我也就心满意足,我很满意现在这样,为他做事,伴他左右,兄弟相称,至少,在他身边。”
老三揉了揉肩膀,心疼的一笑:“傻丫头!”
伸手,将老二揽了入怀中。
老二猛一把推开他,皱着鼻子瞪着他:“干嘛,我可是黄花大闺女。”
老三做呕吐状:“黄花大闺女,黄花菜还差不多。”
“你!我看你,真是想死了!”匕首出鞘,老二面色“狰狞”的看着老三,然后,尖叫一声,举着匕首朝老三挥舞而来。
外人若是看到这一幕,必定给吓死了,但是对于两人,这样的戏码,却是家常便饭了。
一个知道她必定“刺不中”,一个则是知道他必定躲得开。
拓拔岩进来找两人的时候,他们正在“厮杀”着,对于这样的场面,拓拔岩也好似司空见惯了,并未太多惊讶,而是上前一把挡在了两人中间。
“又闹,从小闹到大,还没闹够!”
老三哈哈的笑的无赖:“老大你看她那样,哪个男人敢要她。”
老二闻言,脸“唰”一下就红了,气急败坏的看着老三:“你,你……”
“好了,都别闹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留宿,明天,大军就到了,到时候老三率领三千铁骑,马不停蹄,直往长厦河源头去,老二和我一起出城,我率七千精兵,去支援翔,老二你往南去,和余杭姚汇合,务必解决水的问题。”
天元王朝虽然屡屡大败北疆,但是凤狼却想了一个阴招,在北疆长厦河的源头处,撒了大量砒霜,致使驻扎在长厦河边上的天元王朝军队水源短缺,中毒士兵数不胜数,士气大落,人心惶惶。
蒙得儿本是中立国家,不参与这次战争,但是这投毒了的长厦河,流经过蒙得儿的呼哈村和奇科村,导致蒙得儿呼哈村和奇科村的村民死伤惨重,尸体遍野,牲畜毒殍,漫山遍野,惨不忍睹。
蒙得儿可汗,也就是拓拔岩的父亲大为震怒,所以派了一万精兵给拓拔岩,让拓拔岩率兵讨伐北疆,还呼哈村和奇科村村民的命来。
凤狼急功近利,只想着堵截了天元王朝的水源,让他们无水可饮,却没有深谋远虑,考虑到蒙得儿的两个村庄,此举也算是大大的失策。
此次拓拔岩带兵前往,一小股骑兵,由老三率领,直奔水源,解决亟待解决的水源问题。
而他则是率蒙得儿最为骁勇善战的七千精兵,编汇入元闵翔的大军,打算一举,将北疆击垮。
至于老二,会将她派去给余杭姚,是因为老二的父亲,精通水利,老二尽得其父亲真传,若是有她助余杭姚一臂之力,这缺水的问题,可能会解决的更加顺利一些。
这次的北疆,完全成了自寻死路。
听了拓拔岩的吩咐,老二老三收敛了嬉闹之色,俱是面色严峻的对他作揖:“属下明白。”
“恩,今天先去休息,养精蓄锐!”
“是!”
老二老三先后告退出来,到了门口,老二用手肘搡了老三胸口一把:“还当真没告诉老大今天的事情!”
“我怕被你杀了!”
“呵!就这点胆子!”老二轻嘲,心底却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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