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鹤刚把李梦泽踢翻在地,正自得意,见云少棠空手而来,以为他打得疯了,便闪也不闪地站在那儿等他冲过来,再准备一剑了结了他。
云少棠速度极快,一手握住上官云鹤刺来的剑刃,一手随着心中剑刺进了上官云鹤的心房。
上官云鹤刀枪不入,却挡不住剑气。他顿时脸色大变,只见自己心口鲜血一点一点地滴下来:“怎……怎么可能?”他疑惑地看着云少棠,至死也不相信這小子居然练成了圣玄剑法第九式——心中剑。
云少棠一动也不动地僵在那儿,与上官云鹤对视着,握住上官云鹤剑刃的手鲜血直流,但他似乎没觉得痛,因为他已将全身精力放在了心中剑上。
冷傲轻轻走过去,扶着云少棠的肩,叫了声“少棠”,云少棠整个人一软,倒在了她怀里。
随之,上官云鹤也倒了下去,早已身亡,但他的眼睛却依然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上官闻筝的墓碑前,云少棠拿着匕首认真地刻着:爱妻上官闻筝之墓。
阿农站在边上默默啜泣。
上官闻笛与独孤霜紧紧地靠在一起,为妹妹默哀。
远处,冷傲看着這一幕,也是百感交集。
玄山下,冷傲送冷香凝到马车旁:“娘,您真的不再多留几日?”
此时的冷香凝素服装扮,脸上少了那份冷漠,多了几分慈爱:“傲儿,娘回冷凝宫打理好一切,决定隐居山林,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娘!”冷傲眼中充满了不舍。
冷香凝道:“娘這一生,做了很多错事,也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所以,娘决定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傲儿,自己多保重!”
冷傲能理解冷香凝此刻的心情,所以也没有多加挽留。
冷香凝离开了,留下一首诗: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生也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這是她写给自己的,也是留给冷傲的忠告,也许想通了這些,冷傲才会快乐些。
玄山脚下,冷傲又在送另一批人,李梦泽和惜夕。
“少宫主,你真的想好了,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惜夕的身体已痊愈,精神很好,但显然要离开冷傲,她也很不舍。
冷傲微笑地给了她一个拥抱,道:“你们有你们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以后,我会去看你们的!”又笑着对李梦泽説:“李梦泽,你可不许欺负惜夕,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李梦泽释然:“有你這个好姐妹替她撑腰,我哪敢啊!”接着又不自觉地看了冷傲一眼,深情地説:“冷傲,祝你幸福!”
冷傲豁然给了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説明自己现在很幸福。
李梦泽带着惜夕走了,冷傲的笑容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缕忧伤和无奈。
冷傲来到上官闻筝墓前,云少棠还站在那儿,眼中含泪。他见到冷傲,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冷傲走到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站在那里,静静地沉思着。
“怎么不説话?”云少棠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苦涩。
“娘离开了,惜夕和李梦泽也离开了!”冷傲平淡地説。
“哦!”云少棠心不在焉地答了声,眼光一直落在墓碑上。
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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