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引山海南荒地得名 受封号冒险家扬名
没有过多的思考孙露当下便决定现场为这片奇特大6取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名称。毕竟此刻现这片大6的第一人是中国人。中国人自然有权力为其命名。既然欧洲人可以更据古希腊神话或是圣经故事给世界的各个大6命名。那自己是否也能从中国古代神话中汲取灵感呢。可在她的印象当中古人对世界的理解是天圆地方。除了中原就是蛮夷而那些蛮夷还必须在进贡之后才会被承认是国家。至于海洋、大6等地理概念就更是模糊不清了。没有思绪的她便欣然抬头向众臣询问道:“诸位爱卿对取名一事有何见解啊?”

女皇的问题一出大殿上顿时就响起了一片交头接耳声。这些饱读诗书自负博古通今的大臣们搜肠刮肚着在各自的脑海中寻找起与“南方”、“大6”、“奇兽”等词有关的典故来。却见堂下一个品级较低的大臣率先进言道:“陛下臣以为叫南瞻部洲较为妥当。佛曰:七重金山外有咸海。咸海的四方有四大洲东胜身洲南瞻部洲西牛贺神洲北俱芦洲又名四天下每洲旁各有两中洲数百小洲为眷属。如是九山、八海、一日月、四洲、六欲天、至无色界四天为一小世界。集一千个小世界为一中千世界。集一千中千世界为一大千世界其间有三个千的倍数故名三千大千世界。”

南瞻部洲?怎么听着像是西游记呢。可还未等孙露开口一旁的其他臣子却向此人投来了轻视的目光。却见他对面的另一个臣子信步出列道:“启禀陛下四洲之说并不是我中土的说法而是源自于西域的喇嘛教。我中华帝国现的大6没必要依照天竺人的世界命名。臣以为此片大6因按汉时的《说苑.辨物》所载‘八荒之内有四海四海之内有九州’之说命名以南荒洲。”

“还是叫南瞻部洲的好。南荒洲一听就觉得荒凉。”

“本来就是蛮荒之地。当然应该叫南荒洲。要不把那‘荒’字删了改做‘天’吧。叫南天洲。”

眼见一干臣子一个个引经据典互不相让觉得有些为难的孙露不由将目光转移到了大6的现者陈虎头的身上。再怎么说他作为代表文明世界现该片大6的第一人有权利为这一重要的现命名。于是孙露挥手示意在场的文武百官先安静下来后高声宣布道:“该块大6既然是陈船长现的就理应由他来命名。陈船长说说你的想法吧。”

“皇上这…这可使不得啊。为天朝疆域命名乃是天子的权利草民等不敢唐突。”陈虎头唯诺着拱手道。与欧洲探险家一现新6地便忙不迭地用自己名讳到处命名不同。“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的概念已经深深烙在了中国人心中。就算是陈虎头这般海商出身的粗人亦不敢轻易地逾越礼数擅自给新现的地域命名。因为“皇土”只有皇帝才有权命名。

“朕现在就赐你个机会命名吧。以后只要是有人现了新的岛屿山川朕都授权他命名自己的现。”孙露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那草民就献丑了。”听皇帝这么一说陈虎头自然也就打消了心头的顾虑。却见他接过侍从递上的笔墨在雪白的宣纸上疾书下了两个大字。

“胡余(古汉语念autu—_—)!莫非就是《山海经》中所指的不庭胡余?!”大殿之上工务尚书方以智头一个叫出了声。

“原来这俩个字念autu啊。大人真是博学。草民以前看《山海经》时一直把这俩个字念作huyu。真是让各位老爷见笑了。”陈虎头腼腆地扰了扰头坦然道。不过他并不知晓金銮殿上除了他女皇陛下先前也把这字念作了huyu。亏得方以智抢先说出了口否则女皇这丑可就要糗大了。

“陈船长不必介意。胡余autu的念法乃是古称。而今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念了。倒是陈船长涉学甚广连如此生僻的典故都能想到。”方以智毫不介意的夸赞道。

“大人过奖了草民自小读不进那四书五经却最爱看《山海经》。那时草民就常在想这《山海经》中记载的裸人国、北朐国等等奇特的国都是否存在?应龙杀蚩尤和夸父的匈犁之谷又在那里?说实话有一段时间草民看了欧洲传教士的航海图也曾打消过这些念头。觉得《山海经》中的记载不过是些神鬼之说罢了。可这次草民一踏上那片神奇的大6就现自己仿佛到了《山海经》中南海之神‘不廷胡余’庇佑下的南海大荒之地。那里的土人就像是《山海经》中记载的枭阳国人那般嘴唇长而厚身子黝黑长有长毛一看见人就裂开嘴出奇怪的笑声手里还握着一根竹筒。这袋鼠则像是书中记载的‘於菟’。草民还在那里的溪涧现了一种奇特的鱼它躲在水里就能以喷水把飞虫等射死。这不正是《大荒南经》中可以气、水或含沙射人的‘蜮’嘛。所以草民斗胆认为此大6就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南海大荒之地。故而才想用南海之神的名字来命名此片大6。”一谈到自己迷恋的《山海经》陈虎头立刻就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恩这么听起来陈船长说的确实有道理啊!《山海经》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本奇书。历来都被人当作地理著作翻阅。东汉时汉武帝就曾着人依照《山海经》为朝廷编撰地理。东晋陶渊明在了《山海经》之后更是称赞其为‘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而今陈船长的这番现算是彻底印证了此书。”方以智附掌赞叹道。当然在实行八股取士的明朝有这闲工夫看《山海经》的读书人自然是少得可怜。不过对方以智这种醉心格物、地理、天文的学者来说看似光怪6离的《山海经》可是一本接触中原地理的入门奇书。就算是他们后来接受了从西方、从孙露那里传来的地理知识。但在他们内心深处的“山海情结”却不曾退却过。

“噢如此说来陛下在海外觅知南海有奇土的传言应该也是从我中土传出的吧。”沈犹龙一拍脑门惊呼道。

他的这一“惊人”现立刻就引来了在场众臣的一致迎合。虽然这些大臣学者们十分佩服女皇的学识。可在他们心目中 中孙露的学识终究是来自海外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蛮夷”的学说。这其中又以地理方面最为精确。这让自视甚高的中原士大夫们多多少少觉得有些“郁闷”。可此刻给沈犹龙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女皇陛下有关海外的大6的预言全都是通过《山海经》推测出的啊。至于什么哥伦布啊、麦哲伦啊都不过是在拾中土学说的牙诙罢了。在这一番摇头晃脑之际众臣似乎又找回了中原傲视四夷的优越感。

与群臣拍手称快反应不同起先孙露对陈虎头用《山海经》来解释澳洲地理的论调显得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这种解释十分牵强附会甚至还有点迷信。因为这一大堆特点套在其他地方土著身上同样适用。可她转念一想当初鼓励欧洲人开启大航海时代的不正是一本《马可波罗游记》吗。

是的!何为迷信?何又为神话?正如三百多年后进入数码时代的欧美专家们依旧还会孜孜不倦地寻找传说中的消失大6“亚特兰帝斯”探寻《圣经》中记载的诺亚方舟。而今的陈虎头等人扬帆去寻找应龙杀蚩尤和夸父的“匈犁之谷”又有何不可。既然欧洲人能更据一本漏洞百出的《圣经》和古希腊神话来给各个大6命名。中国人又为何尝不能依照《山海经》中的记载来规划出一个属于华夏文明的世界呢。想到这儿孙露现自己以前真太过遵循自己脑中的知识了。既然中国的历史已然改变。那就让蝴蝶继续挥动翅膀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吧。

想通了这点的孙露脸上也跟着露出了激动的神色。此刻的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中国探险家们依照“昆仑系神话”会构架出一个怎样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来了。于是孙露当下便冲着陈虎头颔示意道:“陈船长这名字取得好。朕准了!就叫胡余洲。”

“起禀陛下臣觉得胡余洲虽说不错。但如果稍加修改的话会更合适。”在龙椅旁一直没做声的陈邦彦拱手提议道。

“哦?陈爱卿有何建议?”

“回禀陛下臣以为这‘胡余’二字不管念什么终究是带了个‘胡’字实在不雅。不如就照它au的谐音将‘胡’字改作‘澳’;将‘余’字改作‘涂’。正应此洲四面环海之意。”陈邦彦的话一出口一旁的大臣们便连连点头称是起来。原来自明朝取代元朝起中原的大汉民族情结就十分结严重。当年崇祯皇帝之所以死都不肯开口与满人谈议和很大程度上就是源自于此。而今的中华朝又有打败东虏的骄人战绩。大汉民族情绪当然是比明朝又猛增了不少。因此在众臣眼中“胡”、“夷”、“狄”、“蛮”等词一概都是贬意词。当然不能用来命名天朝的新疆土。

“澳涂洲简称澳洲?”孙露回味了一下默然地点了点头。没想到绕了半天还是澳洲。当然此“澳”已非那个澳大利亚的“澳”了。眼见皇帝点了头一旁的侍从连忙高声宣旨道:“皇上下旨封南海大荒之地为澳涂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紧跟着叩海呼万岁道。

“众卿平身。”孙露满意的点头道。觉得有些意尤味尽的她又回头问道:“陈船长你就不再多取几个名字了吗?你可是毫不容易才得到如此重大现的。至少也该用你自己的名讳在澳涂洲上命名几处地名才对。”

“回皇上草民当初出生时草民的爹正在船上赌钱。产婆跑来告诉他我娘生了个小子他一高兴掷出了一对虎头来结果草民就叫虎头了。草民这大名实在是登不了大堂更别说做地名了。”陈虎头连连摇头道。此刻的他也在心中埋怨着自己的老子当初怎么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破名字。

可谁知女皇却爽朗的一笑道:“朕倒觉得陈船长的这大名取得很合适啊。你瞧这地图上的澳涂洲看上去不正像是一个竖起耳朵的虎头状嘛。”

“皇上所言及是。看来陈船长同澳涂洲还真是有缘呢。依臣看不如就将这正北方向上的海湾命名为虎头湾吧。虎虎有生气听起来多有气势啊。”于是在沈犹龙的顺水推舟之下另一个时空的“卡奔塔利亚湾”转眼间就成了“虎头湾”。

“既然如此草民恳请陛下恩准将草民初次登6的港湾命名为‘陈家港’。”陈虎头一个抱拳恳求道。客家人向来重视自己的家族荣誉因此在陈虎头看来一个“陈家港”远比什么“虎头湾”更能光大家族的门楣。

“那是当然朕准了。”孙露说罢又想了一想补充道:“嗯既然你觉得自己现了枭阳国人那朕就封你为枭阳侯吧。以陈家港为中心方圆千里的地域为枭阳侯封地另赐黄金三千两、锦缎五千匹。”

如此丰厚的赏赐让陈虎头当即便楞在了原地。直到周围的大臣争相向他道贺后他才略微回过了点神。觉得自己身处梦境的他赶忙向女皇追问道:“可可是皇上。这样一来那金矿就可能在草民的封地之中了。”

“还草民呢。你已经是枭阳侯了。你封地里头的东西当然是你的咯。就算有金矿那也是你先现的。”孙露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明白过来的年轻侯爷感激涕零地匍匐在地高声谢恩道:“草民哦不。臣叩谢皇上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吧。这是你该得到的。”孙露一脸傲然的说道:“有道是男儿何不驾海舟觅得金银万户侯!”

就这样潮州平民陈虎头找到黄金、摇身一变成侯爷的传奇故事在弘武三年的岁末传遍了帝国大江南北的没一处角落。官爵、封地、海外荒土、以及黄金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议论得最多的话题。黄金的诱惑显然比前几项更大。从田间耕作的农民到市集贩货的商贩乃至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士人似乎都难逃脱这种贵金属的诱惑。至于那句“男儿何不驾海舟觅得金银万户侯!”更是在市集、乡间广为流传。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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