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男大当婚
就在黄嫂忙三火四的给我掏弄对象之机,估计也就是一两年之内的事,活跃在部队的男女“媒婆”们也没闲着都在为适龄弟兄们忙乎划啦呢,与我一起毕业来的同学们一个个打光棍时间长了都憋的够呛,都要解决个人实际问题,也先后结识上意中人一个个欢天喜地的缔结良缘。

我这边处了一年多的女朋友居然还没亲过嘴呢,也不知怎么搞的,可能是我的心理和生理都有一定的障碍所以迟迟没有动手等于打上“持久战”了。人家有急活的可都开始操办结婚了,据说情况都非常紧急,一个个弄得都那样了,再不结得抱着孩子一块成婚。

参加的第一个婚礼当然是林小天的,这小子离开了金玲,拒绝了杨荫,终于和孟超玲走到了一起,还是“双军人”结婚当天,宾朋好友几乎一嘛绿,都是当兵的,结果你来我往自由搭配又成全了好几对“双军人”

马不停蹄,一个月之内参加数个婚礼,工资全随了份子还远远不够,又东挪西借的凑了不少钱才算抵挡过去,弄得我浑身上下叮铛三响全是钢嘣纸币一张没有。

要说还是人家赵继军的婚礼排场,把军区报社的记者都勾来了。也不知怎么走漏的消息,估计肯定是王厚忠那厮干的。赵继军他爹早已经提了正军,但不在我们军当军长,人家自己一向低调,不想把身份暴露,可遇上王厚忠之流就没办法了,弄得满城风雨,全团上下妇乳皆知。“二连的赵排长他爹是军长”消息传得比光纤还快。

结婚当天,没上大饭店包酒席,就在连队饭堂新事新办。他爹没来,还不让他妈来,也不知这倔老头到底怎么想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过份张扬,不想让别人因为将军的儿子而给予照顾。爹妈是不照顾了,别人可不能不照顾,连师里首长都惊动了,全部常委集体到场庆贺,估计都是来拜会首长的。

赵继军的对象是个中学老师,人非常稳当还通情达理,并没有因为没收什么彩礼没包席而觉得什么不快,娘家人也不挑三捡四的玩什么挑理。可师里个别首长可不干喽,当场把团里的几个领导叫过去训了一顿,说婚礼现场组织的不严密办的不隆重。要我说就是装大屁眼子,故意给赵继军看,意思是他们多给老首长面子。

同学黄志祥本来就是以新闻报道见长,一看这场面,马上现地写了一篇通迅稿“将军儿子的婚礼”军区报社来的记者和黄志祥早就认识,干脆吧,你这稿咱们一同署名,拿起相机咔咔照了几下,不出一周的时间军区报纸就发了特约通讯报道,把一场本来很纯很朴很普通的婚礼跟军长扯到了一起,跟宣传扯到了一处。黄志祥也成了这场婚礼的受益者,当场被师政治部发现。“人才啊,马上调到组织科帮忙。”组织科长跟我们当年的教导员一样连拍三下大腿相见恨晚的感觉油然而生,随后就是黄志祥的一路“飞黄腾达”

我的班副李运鹏的婚礼也是在连队饭堂办的。他家是农村的,这回也找了城里的对象,当时也牛逼一阵。我除了随份子,还专程请假跑到市里买了一床印着六十六个小太子图案的被子送给他,把这小子和他媳妇高兴够呛,嘴里不住的叨咕“妈的,还是穆童老弟了解二哥的心思,当年没白给你叠被。”我说:“我送你这床被就是感谢你当年给哥们儿叠被,好好盖吧,没人检查内务卫生,玩命使劲折腾吧,最好把被子和嫂子都折腾滚包,争取早点弄出个‘小叠被高手’来。”

李运鹏他爹跟儿子一样憨厚朴实,代表男方家长讲话时差点没让我和林小天以及在场的所有人乐喷出来。

“欢迎各位亲朋好友光临我儿子李运鹏和儿媳王海芳的婚礼”这句说得有模有样一看就是经过精心准备,最后那句就完喽。

“再次感谢各位首长和亲戚朋友的光临指导,预祝大会圆满成功。”敢情他爹把儿子婚礼当成哪界什么代表大会了。

那个月最后参加的婚礼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意参加的婚礼,也是喝的最不喜庆的一次喜酒。原因是刚毕业没几天就***已经参加过一次该新郎的婚礼,应该说那是我到部队以来参加的第一个婚礼,林小天是第二个,只是第一个没有正式大办,属于简单的一桌酒大家喝那么一小顿,所以被我所忽略。这回是一年之内参加同一个人的婚礼,上次那个没大办的一桌酒的已经离了,哥们儿等于掏了两次份子,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

就是我的老班长王厚忠这个兔崽子,一想起他我就牙根生疼,一想他我就浑身不自在直起鸡皮疙瘩,恨不得给他一个大耳贴子。

这小子属实太不地道,刚分到部队就玩了把“迷踪拳”跟他刚考上陆院一样,让我那位“芳妮嫂子”再次失去目标,后来人家找到陆院又顺藤摸瓜的找到部队找到团首长,在团长和政委撑腰下,逼着他领着“芳妮嫂子”登了记,包括双方父母在内的亲朋友好友谁也没来,跟搞地活动似的只有我们几个同学凑份子在一个小饭店里偷偷的简单搓了一顿。说是喜酒喝起来象是送葬回来喝的那酒,对了,那也是喜酒,反正都沉默无语闷啦吧叽的整那么几口,以示庆贺。

经过大半年的折腾“芳妮”嫂子终于不堪折磨迫不得已跟王厚忠离了婚。都是这小子早有预谋导演出的一幕家庭悲剧,手法极其残忍。我他妈实在不想说什么,还是想起来就想消他一顿。

这第二顿也无法推辞,王厚忠领着第二任媳妇死皮赖脸的邀请,相当于硬拽那种,没办法不去不行。人家说了“咱们一个班的弟兄,在一个屋同居,在一个盆里盛饭喝汤,在一个坑里拉屎撒尿,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给大哥一个面子。”

我心里说“**,要不是因为跟你在一个宿舍里睡过觉,打死我也不会参加你他娘的狗屁婚礼。”

婚礼上这小子和第二任媳妇过来点烟,我也没象参加其他同学婚礼时耍什么新娘子,看到他们两口子就来气,点着烟也没吸在手里拿着。顺口说了一句:“互敬互爱,珍惜吧,不容易,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再他妈玩结婚,恕老弟不参加了,这是给你最后一次面子。”他们一转身我就把刚点着的烟扔地上又歌星杨坤似的在上边踩着拧几下。

王厚忠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一直陪着笑脸,自打我从前线回来这小子对我一直怕的要死。我只要见他一次就得挖苦两句,甚至还骂上几句,他都得听着,还得带着笑脸听着,否则我会跟当场动手,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也不敢保证和我动起手来就能占什么上风。哥们儿现在可不是当年的瘦猴,他班里的小新学员,咱是战斗英雄二等功臣。

真让我说着了,那位第二任媳妇咱们驻地附近的一位农场场长的女儿,脾气贼啦的倔,上来劲贼拉的驴,泼妇中的泼妇,糙女中的糙女,天天跟王厚忠干得鸡飞狗跳墙,这回是人家对他实施家庭暴力,结果又是一场家庭悲剧,没出半年又他妈离了。

要说这离婚还真不是王厚忠的专利,后来又离了不少对。我参加的第一批婚礼中保留下来坚持到底白头揩老的恐怕没几个,就跟咱们国家第一批买摩托车那批人,能全须全尾活到现在的没几个。在我的印象里除了林小天、赵继军以外其他好象都离了。连李运鹏那么老实厚道对人真诚的人也没拴住媳妇的心,最后离的时候还相当的惨,媳妇怀着孕也要坚决和他离婚。我们几个都过去往死了劝。我的二哥啊,当时都快给要给那个娘们儿跪下了,可无济于事,女人的心真狠。

托尔斯泰那句名言说的在理“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那几个弟兄和王厚忠情况不一样,本质更不一样,他们可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之所以离婚完全是因为女方的毛病。

我这么武断的下结论绝没有半点贬低咱们中国勤劳勇敢伟大女性朋友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的说个别现象。说来也真奇了怪了,这些个别现象居然就都摊在了那些与哥们儿出生入死的同学战友们身上。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没心思去研究他们的婚姻家庭,况且连哥们儿自己当时也遇到了这方面的麻烦。原因其实很简单,咱们又要打仗了,临上前线之前突击结婚的结婚,估计是怕以后再见不着;突击离婚的离婚,估计是怕自己当寡妇。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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